第5章
第5章
“一会儿别乱说话”
苏明武瞥了一眼苏溪,率先走了出去,“走,都跟出去迎接傅三爷。”
傅明景?
苏溪总觉这个名字好熟悉,好像前不久刚刚听过,只是,在哪里听见的呢?
男人一身西装革履,气场强大,眉目间常年没有温度,如万年冰山般令人寒颤。
“傅三爷,”
苏明武热情地跟傅明景打招呼,脸上挂着讨好的谄笑,主动伸出手,“久仰大名。”
傅明景没有跟苏明武握手,他的视线轻轻晃过众人,落在最后面的女人身上。
片刻,他收回视线,“走吧,屋里聊。”
苏明武也不介意他不跟自己握手的事情,他吩咐管家去库房拿最好的茶,贵茶款待贵宾。
茶香肆意间,苏溪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。
傅明景装作不认识苏溪一般,轻声询问,“哪位是苏溪?”
“我奶奶特意嘱咐我来看一看她。”
苏明武眼神示意苏溪上前,催促道:“快去见见傅三爷。”
苏溪静静地看着傅明景演戏,他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!
还装作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让自己负责?这男人心思还挺深沉。
“傅三爷。”
苏溪轻轻走到他的面前,身子正好挡住众人的视线,她轻轻开口,“好玩吗?”
“有点。”
傅时景对上苏溪的视线,他明显看出女人眼中的气愤,应该是觉得自己骗了她。
“为了让你早点对我负责,”他直视女人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:“我来帮你退婚。”
一时间,苏溪的脸颊瞬间红了,他怎么还想着让她负责!
正当苏溪想要说些什么。
傅时景开始了今天的正事,直言夸赞道:“溪溪真好看。”
“可惜我这个侄子没福气,娶不到溪溪这么好的姑娘。”
“还不快跪下!”
傅时景不怒自威,一个冷声,傅子路顿时脚就软了,他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,目光紧盯着地面,一副认错的样子。
“子路......”
苏明武准备将人扶起来。
傅时景一个冷眼扫过去,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侄子犯了错,还是我来教训他吧。”
“来人,家法伺候!”
下一秒,管家就拿来一个檀木制的板子,双手递给傅时景,“三爷。”
见傅时景要来真的,傅子路瑟缩着跪在地上,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惊恐,“三叔......”
他昨天才挨完苏溪的皮鞭之苦,不会今天就要承受家法伺候吧?
“你做了对不起溪溪的事情,理应受些苦头。”
傅时景将板子握在手心,声音不带一丝温度,“犯了错就要认罚。”
傅子路敢怒不敢言。
傅家除了爷爷,他最怕的人就是这个三叔。
从小到大,他只在过年时匆匆见过一面,但男人的威严早已在他的心中扎了根。
赵曼听着那边的哀嚎声,摇了摇苏明武的手,示意他去拦一下。
苏明武冷哼一声,“傅家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插手。”
二十下,一个板子都不少。
傅时景拿过手帕擦了擦双手,又坐回了原位,静静地喝茶。
傅子路整个人趴在椅子上哀嚎不断,额头上渗出一层层冷汗,身体疼得厉害。
苏瑶刚才被母亲拉着,现在才有机会上前。她哭得妆都化了,双手捧住傅子路的脸颊,心疼坏了,“子路,你怎么样?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
傅子路咬牙忍痛,“等退完婚再去。”
好一个情真意切?
苏溪在旁边看得直发笑,本来心里还愤愤不平,经过这一顿毒打,她心里的气也消得七七八八了。
傅时景见苏溪的目光还落在傅子路身上,眼眸深了些许,“苏溪,过来。”
他的嗓音低沉饱满,如埋入古树下的千年陈酿,醇香弥漫。苏溪听得耳朵一酥,她愣愣地对上傅时景的眼睛,慢吞吞走过去。
傅时景正坐在沙发上,目光晃在苏溪的身上,等她过来之后,他从箱子里拿出玉镯。少女的手腕纤细白皙,在灯光下泛着莹白,他的动作轻了又轻,生怕让她生出一丝疼痛。
“这是奶奶送你的见面礼。”
原本还在挣扎的苏溪不动了,她轻轻晃着手腕的玉镯,这个色泽,恐怕价值不菲吧。
呵!
这就是有钱家庭的解决方式?
有钱能使鬼推磨,还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算了,反正自己的气也出了,这个婚约拖着也没什么用!
苏瑶喜欢渣男就给她。
渣女配贱男,他俩也算是绝配。
这个家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,以后她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傅时景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订婚证书,他轻轻展开,上面已经写上了苏溪和傅子路的名字。
“今天,在两家家长的见证下,”傅时景站起身,将订婚书拿在眼前,眸中闪过一个冷光,“我宣布,这个婚约无效。”
苏溪眼睁睁看着傅时景将订婚书撕扯两半,似是不够,他又撕了几次,彻底将婚书撕毁。
碎片一片片落下,好像这些年的光景一般逝去,没有什么留恋之处。
苏瑶看着婚书撕毁的那刻,脸上藏不住的欢喜,总算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。
这下,苏溪没有了傅家这个靠山,她还有什么可以嘚瑟的。
不就是一张脸好看吗?好看有什么用,等她成了傅太太,整个京市还不是她说的算。
到时候,她一定让苏溪生不如死!
“额头怎么了?”
苏溪将长发放了下来,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伤口,傅时景才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。
“十分钟后出来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苏溪摇头拒绝,她才不要跟傅时景出去,这个男人一肚子坏心思,她出去准落不到好处。
“不出去也行?”
傅时景轻轻凑近苏溪,对上她闪躲的眼睛,威胁道:“那我就再来一趟苏家,顺便谈一谈我们的婚事。”
苏溪后退两步,不可置信地望着傅时景,“你真的要娶我?”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“再说,”傅时景轻轻抛出一个诱饵,蛊惑道:“你不想听傅子路叫你婶婶吗?”